严芎支吾了一会儿,最后只道:“大人不让说给您知道。”
这话简直让秦月都要气笑了:“那你们自己要死便死,不必再让我来劝什么!”
说完,她便松开了容昭,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严芎着急地不知要如何是好了,他既不敢放下容昭,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秦月走,只好道:“大人是在边关受了伤,就……一直这样。”
秦月脚步停下来,她转身看向了严芎,语气中带着质疑:“这么重?”
“那些医术上的话我也不懂。”严芎说道,“当年是十多天才醒过来,后来便一直没怎么好……大人没叫太多人知道,到洛州来也叮嘱了我们不许与您说……”
秦月静默了一会儿,忽然想起来那天容昭把许多契书送给她的事情。
“他为什么把契书都改成了我的名字?”秦月问道。
严芎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大人……大人应当有他的打算。”
秦月看向了面上血迹刺目的容昭,转了身:“你打发个人去前面秦芦记说一声,就说我今日不回去了。”
严芎微微松了口气,道:“属下这就让人过去。”
秦月重新走回到了卧榻旁边,她道:“去刺史府找容昀,叫他带个可靠的大夫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严芎飞快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