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头的徐淮信怪笑一声,嘶哑道:“你又是什么东西,能替我曾祖来清理门户?”
容昭并不搭理他,只拉满了弓箭,对准了徐淮信的脸。
徐淮信一把把旁边昏迷的秦月拽到自己身前来,阴阳怪气道:“来啊,这不正好成全了我和月娘做一对亡命鸳鸯?”
容昭眼睛微微眯了眯,投鼠忌器便是在说如今这情形,他可以轻而易举射杀了徐淮信,却不能拿秦月的性命冒险。
容昀看了看左右,他到来时候已经带着兵马把周围全部肃清干净,此时此刻倒是没有百姓敢走近来看热闹,他只怕现在知州张淼过来,又要费一番口舌来说这情形。他压低了声音快速说道:“先退一步,之后我让人直接逮了这人,再救人也不迟!何必要这样对峙!这样闹大了后面怎么收场!”
徐淮信听不清容昀在说什么,但他看得清容昀与容昭这显而易见的亲近,于是他冷笑道:“看来这位是刺史大人的亲眷,仗着有刺史大人在身后,才敢这样为非作歹!先对我大打出手,之后又杀我两个兄弟,如今还说要为徐家清理门户!这样大的口气,没有点依仗怎么敢说出口的?”
容昭眸色微暗,他嗤笑道:“自己行了残杀手足的事情却要诬赖他人,自己做了强逼民女之事却借口两情相悦,我此生没见过如你这般无耻之人。”一边说着,他对着严芎打了个手势,包围在门前的人开始一步步逼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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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不远处有兵马脚步声逼近,容昭抬眸看去,便见是张淼带着张笃,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已经过来了。
门内徐淮信面上露出喜色,他声嘶力竭地高喊起来:“张大人!救命啊张大人!堂堂刺史带着贼人行凶!救命啊!!!”
张淼耳中听着这话,目光却落在了容昭身上——他认得容昀自然也更认识容昭,他虽然不知道容昭什么时候到的洛州,但他立刻便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何容昀来得这样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