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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月慢慢地走到了芦苗旁边站定了,道:“要不你也去后面帮忙?前面有我在就行了。”
芦苗微微松了口气,又看了容昭两眼,小声道:“吓死我了,以为是来找麻烦的,这一看满身煞气,在咱们大堂里面一坐,我都不敢上前赶人。”顿了顿,她又看向了秦月,“他认识你,他是谁啊?”
秦月拿起旁边的热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,不冷不热道:“我死了的丈夫。”
芦苗张了张嘴巴,一瞬间脸上各种表情交织,最后凝成了错愕和不可置信。
“他怎么敢来?不怕你一刀剁了他泄愤?”芦苗欲言又止许久,最后这样问道,“总不是觉得你哄一哄就能把当年的事情翻篇吧?这、这再说了……”
“不用说,我心里明白得很。”秦月喝了口水,“想来就来,这天下之大我还能管着他去哪里不成?不必当回事。”
“万一他要是强取豪夺什么的……”芦苗还是有些担心,“你看那个什么徐淮信都会搞小动作脏手段!”
“所以,有这样一个问题。”秦月语气冷静,她看向了芦苗,“一个当初被抛下的无用的女人,有什么好值得在两年后来强取豪夺使手段?有必要吗?”
芦苗被这问题给问住了,她偷偷又看了几眼容昭,然后小声道:“万一是后悔了……?我觉得这种人挺多吧?他发现他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,所以就回头找旧人。”
“他后悔我就得原谅接受吗?我看起来有那么蠢?”秦月都笑了,她伸手拍了拍芦苗,“你还是去后厨盯着吧,这儿我来。”
芦苗还想说什么,但这会儿脑子也有些乱糟糟的,于是便应下来,往后面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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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月在高高的柜台后面站了,她如平常一样把账簿打开来,先扫了一眼芦苗记下的那些,然后粗略记下。
整理好了账簿上,她弯腰看了看柜子底下的酒水和酱料之类是不是足量,见米酒只剩了三坛,便招手让豆苗过来让他去和芦苗说要再去拉一车米酒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