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昀在他离开的这两年中考了功名,已经授官,正准备着要去洛州上任,虽然只是品级和俸禄都并不高的刺史,但这显然能看得出来容昀在官场中的顺畅,这种监察地方的刺史并非是人人都能轻易做得了的。
容昭为容昀高兴,心中也松了口气,容昀有了着落,剩下便是容莺的婚事,与……找到秦月。
他原本还在想着等朝中圣上大婚亲政之后便辞官挂印去找秦月,却没想到会提前得知了秦月的下落。
收拾了车马,他给丞相谢庆留了手书说明了自己支持圣上大婚亲政的态度,然后便带着下人往洛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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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寒料峭,雨水蒙蒙。
乌云压得低,还有雷声闷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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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月冷眼看着面前的徐淮信,道:“赔车赔钱,再有徐公子脸上这伤,医药钱也我们出,徐公子还有什么别的要求?”
徐淮信也看着秦月,忽然笑了笑,道:“秦娘子这么爽快,那我也不绕弯子了。这事情自然是可大可小,往大了说,你们便是洛州一霸,半点歉意也没有,开口便是要用钱来了事,这等作风,实在难以容忍;可往小了说,也不过是秦娘子家的小孩子不仔细,对不对?小孩儿做事总有不周全的地方,否则怎么是小孩子,对不对?”
芦苗在一旁听着这话,冷笑道:“徐公子这话说得,便是要往大了闹我们也不怕你,这作风怎么了?难道要嘘寒问暖只嘴上说说?若是这样,那我现在就说了,徐公子好可怜哦,车被撞了也可怜,真的太可怜了,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人?”
徐淮信也不生气,他甚至都没有搭理芦苗,还是只看着秦月,道:“秦娘子很明白我的意思,是不是?”
“若徐公子一定要去告官,那便去告吧!”秦月漠然看着他,“便与官府衙门说,小孩子的车撞了你的车,官府说怎么赔,我便怎么赔。”
徐淮信倒是没想到秦月这么强硬,一时间倒是有些恼羞成怒了,道:“既然秦娘子要这样,那便也只好成全了秦娘子,到时候若是落得一个牢狱之灾,可别怪我今日没有给过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