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苗笑起来,道:“要是现在的我,也许就放过了,现在的我就觉得……钱给够了什么不行啊,只要给得够多,别说放过了,让我来吹嘘都是可以的。”顿了顿,她语气中也有些遗憾,“哇,当年还是太小了,不懂银钱的重要啊,所以我就没放过。金家也恼羞成怒,闹得我和我娘在老家都过不下去啦,所以后来我就带着我娘到京城来了。”说着她自己叹了口气,“而且当年……我没有认真想过我娘的感受,我娘应当很喜欢那个贱人,所以后来她郁郁寡欢,来京城没几年就病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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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故事听得秦月沉默了许久不知应当说什么才好。
芦苗自己应当是豁达了,所以说完之后便起了身走到一旁去收拾东西。
秦月又想起了容昭,不知道再过几年,她再回头去想她和容昭之间的关系,又会是怎样的心境。
不过还没等她去琢磨这些,芦苗重新又走了回来,往她手里塞了个纺车上的轮子。
“你醒着也无聊,你摇这个,我正好纺线弄一弄,免得我们俩大眼瞪小眼。”芦苗应当是把纺车搬到了秦月睡着的床边来,“我现在呢是在京中的慈幼庄里面帮忙做事,就帮着小孩做点衣服啊做点饭什么的,那些小孩就是没人要的被人丢弃的,好可怜。”
“今天不用去吗?”秦月用手摸索了一下手中的木转轮,然后顺着方向转了起来。
“这不是北狄攻城,庄头带着小孩赶紧先跑了,怕出事。”芦苗说,“我们那天商量好了,让庄头带着小孩先走,然后我们这些人一半留京中,一半也随后走。我就是先留京中,再等着今后看看是什么情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