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昭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两个人,一个他在自省身为将军应当如何对待属下,另一个他在茫然地想着秦月,他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。
他听见自己在说:“先起来,你日夜兼程赶到这里,想必也累了,去好好休息一下吧!”
亲卫感激涕零地退下了。
他捏着袖袋中的手谕,茫茫然地朝着容家借住的那所民宅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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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风是寒凉的。
容昭慢慢地牵着马走在鹤城的路上。
鹤城不比京城繁华,路也只是勉强平整,并不算宽阔。
他眼前浮现的是秦月最后在城墙上喊他的那一声。
她从城墙上跳下去了。
他茫然到甚至觉得一切都是假的。
可袖袋中手谕的硬壳抵住他的手心,他现在就在鹤城,一切都是真的。
他又想起来容莺说的那些话。
脑子里一片纷乱,他几乎不明白、他毫无头绪。
救赵素娥,是因为她是公主,她手里有先帝的遗诏,在太后带着小皇帝私开城门逃跑时候,朝中大臣已经达成一致,同意了让赵素娥来摄政辅佐小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