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人敢这么对你。”秦月说,“你亲叔叔是将军,他们怎么敢那么对你呢?”
“可是……”容莺嘴巴扁了一下,“如果那个人比叔叔还要厉害,那他将来是不是就会这么对我呢?”
“他心中有你,便不会这样对你。”秦月安静地看着她。
容莺嘴唇颤抖了一下,她很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。
“回去吧,在我这里呆久了也不好。”秦月摸了摸她的脸颊,“将来你一定能找到一个把你捧在手心上的如意郎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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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莺走后,秦月让枇杷把自己库房的簿子拿过来看。
她嫁给容昭这几年,库房里面还是攒下了一些东西的——尽管大多是衣裳首饰和各类陈设摆件。
这些东西细数起来便微妙,其中大多数便是放陈旧了便也不值得一穿,当年当季或者昂贵值钱,过后或者还不如寻常黄白之物。
她翻着簿子,一面看,一面想起来从前种种。
“这些衣服现在也穿不了,你找出来,你和菱角分一分,剩下的就给其他的小丫头。”秦月向一旁的枇杷道,“首饰之类,拿来给我看看。”
枇杷心中有些奇怪为什么秦月忽然要分库房的东西,但还是应下来,与菱角一起往库房去抬了首饰过来给她看。
秦月扫了一眼这箱珠光宝气的珠钗花簪,便道:“这些就送到外面去,重新打了花样,要活泼年轻一些的样子,送给大姑娘。”说到这里,她低头又看了看簿子上其余的东西,道,“剩下便送到公中去吧!”
枇杷茫然地看了一眼秦月,问道:“夫人,这些是将军特地给您的,送到公中做什么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