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觉得她与容昭之间,似乎应该有一个了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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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药,秦月躺在床上,昏昏沉沉,一时梦一时醒。
梦的颜色是暗红色的,她在梦里走着一条长长的没有尽头的路,路的两旁是黑色的迷雾重重。
醒来时候眼前是灰暗的光线,时辰不可辨别,于是便合上眼睛继续睡过去。
梦中那条路也不知走了多久,终于看到了尽头。
尽头是泥沼,她越走便越往下陷,最后她便沉在了泥沼之中。
她不挣扎,也不求救,她被泥水裹挟着往泥沼更深的地方飞快地下落。
最后,她重新站在了一片草地之上。
她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,又走了一步,最后奔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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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来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。
秦月听见外面枇杷正在和容莺说话。
枇杷道:“夫人昨天风寒病了,大夫来看过,说要好好休养,这会儿还睡着。”
容莺大约是想进来看看的,她道:“那我进去看看婶婶,不打扰婶婶休息。”
枇杷道:“等夫人好些了,大姑娘再过来吧!天气这么冷,也是怕大姑娘被传染了病气呢!”
容莺又道:“我身体好着呢,进去看看也没有关系呀!我不拿管家的事情去烦婶婶,我就看看嘛!婶婶一个人,我陪陪她!”
枇杷大约也是无奈了,她只好道:“那大姑娘且等等,奴婢进去看看夫人醒了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