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想想府中那个从北狄回来的公主,她虽然不知道外面到底在发生什么,但她能猜得到这后面能有多大牵扯——被容昭打了几年的北狄人,哪里来了实力又能南下?
既然南下了,朝廷会如何应对?在龙椅上的小皇帝只是傀儡,他背后的太后会有怎样的旨意?
这样事情甚至听起来简单得很,一两句话便能把这天下风云描述得清晰。
可这些事情落到每个人身上便不简单了,稍有不慎便会在这样风起云涌中粉身碎骨。
就当是她的报答吧,虽然目光短浅又只是一个深宅妇人,这种时候若是真的发生什么,她要是能护着一两个,便把万事都全了。
想到这里,她又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了起来。
她何德何能,能护得住谁呢?
只不过是她自己痴心妄想,不自量力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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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昀过来得很快。
他在秦月面前向来是恭敬乖巧,这会儿听着秦月把这事情说完之后,才笑着道:“我昨日原本也在想这事情,还没来得及和大哥说呢,没想到嫂嫂也在担心这个。”顿了顿,他从袖中拿了单子出来,送到了秦月面前,然后接着说道,“嫂嫂看看,上面还要不要再添些什么。我想着是等会儿找大哥要个令牌,出城一趟把庄子上的东西都给拉到府里来,然后年货之类正好也是要送来了,这一回就统统送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