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昀应下来,大约还是因为歉意,他又道:“嫂嫂不要和大哥生气,最近朝中事情多,似乎北狄又在往南发兵,甚至都已经越过了云州,大哥在为这事情烦心。”
秦月垂着眼眸,最后还是勉力笑了笑:“我知道,你回去吧!”
容昀依言停下了脚步,目送了秦月一行人往正院走了,才往前院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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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行到正院时候,秦月停下了脚步,让枇杷把对牌和钥匙交给了在一旁跟随许久的邱嬷嬷。
“嬷嬷回老夫人那边吧!”她温声说道,“事情嬷嬷也看到了,不必我多费口舌来解释。容家的事情,老夫人与将军能商量出结果了,再来把事情丢给我也不迟。”说着,她又自嘲地摇了摇头,“最好劝一劝老夫人,放宽心好好养病,这比什么都好。”
邱嬷嬷抿了一下嘴唇,接了钥匙和对牌,又看向了秦月,道:“夫人就算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,不至于如此。”
“你去吧,我便不送你了。”秦月没有理会她的话,有些难处唯有她自己知晓,难过伤心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咽下去而已,旁观者总能说出冠冕堂皇客观冷静的话语,但那又如何呢?痛是在她心里,伤在她自己心上,她不求任何人能感同身受。
邱嬷嬷行了礼,便在两个小丫鬟的陪伴下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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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月松开了枇杷的手,慢慢地朝着正院走。
寒风凛冽,呼吸之间全是冷意,这来自北风的寒凉,顺着呼吸来到了胸膛中,再从胸膛化入四肢,叫人浑身上下都变得冰冷。
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笑话。
她捏紧了手中的铜炉,指尖能感觉到的那一丝暖意让她眷恋不愿意放开,可似乎这暖意消失得太快太快,她用指腹摩挲着铜炉上那些弯弯绕绕的花饰,不知什么时候这手炉已经不再温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