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这样内斗下去,大缙的国力迟早会被这些渣滓给败尽。
但白家伏诛之后呢,江怀洗刷了罪名,他这些年的怨恨原来全是一场误会,他又该如何面对这一切?
萧凛透过一重重门看着内殿,她父母当年即便有错,但也只是立场之争而已,何况全数都是他父皇在背后指使。
认真算起来,的确如她所言,上一代恩怨早已大半相抵。
反倒是他,把上一代的恩怨强加诸在她的身上,逼她失了清白,掉了那么多眼泪。
萧凛收回了眼神,忽然不敢进去。
他又召了几位近臣,部署伏兵,拦截信函,一直商议到了深夜,全身疲惫,才能不让自己去想那张一直萦绕在他脑海中的脸。
等人都下去后,大殿里忽然静了下来,萧凛朝内殿走去,一推门,正看见她躬着身仿佛在收拾东西的样子。
梨木桌上的妆奁一匣子一匣子收拾的整整齐齐,钗环步摇,分门别类,他当初让人怎么从内库里拿出来的,现在又原样摆好。
衣橱里的衣服也分的泾渭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