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天下安定,也让很多人忘了在东宁建国之前,那等饿殍满地的乱世。
在那种世道下行医治病,并不容易。
祁烨将纸递回去,看向沈寒星。
沈寒星把玩着那颗香丸,他能感觉到祁烨直直看过来的目光。祁烨也懒得掩饰,对于面前这位不听话的病人,他只好开口:“将军,还请挪步东侧间。”
“嗯,”沈寒星轻应一声,将那颗香丸放回去,看向林星雪,“昨夜你和祖母在里面说了什么?”
她们待了许久,想来是背着他说了一些话。
昨夜他想问,奈何林星雪睡得太快,他没来得及开口。
林星雪抓草药的手一顿,而后又若无其事地放进药臼,摇摇头不回答。
不能说,是秘密。
沈寒星微眯眸,敲了敲桌子:“不说?记得我还有一次罚你的机会,想好再回答。”
林星雪依旧坚定地摇头。
沈寒星见撬不开她的嘴,祁烨又一直盯着,先暂且放下这事。
林星雪见他离开微微松口气。
昨夜老太君问她的话,她不会忘亦不会说出去。
那是她的承诺,她会信守,绝不背弃。
沈寒星跟着祁烨进东侧间,将手腕放在脉枕上,由祁烨把脉。
祁烨诊脉半晌,眉间微蹙,收回脉枕时语气不太好:“蛊虫过于活跃,灼骨的毒性也需再压一压。你这次醒得太早了,药性不如我预想中的好。今夜药浴,明日去寒山冰泉一趟,不可推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