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虞姑娘似乎很怕我?”
沈虞当然不敢接他沏的茶,“裴……庐江郡王,没想到你会是庐江郡王,我从前并不认识您,只是错将您当做了一个故人,还请郡王告知我姐姐在何处,我与姐姐出门太久,若再不归家,家中长辈该担心了。”
“虞姑娘的家中长辈?”
裴佑将茶一饮而尽,坐回榻几上,双手交叠看着沈虞,意味深长地笑:“本郡王还不知道祁州有哪家大户是虞姑娘的姨母,能教养出虞姑娘这般大家闺秀,本想叫人去好生探查一番……”
说到此处,他语气微顿,“虞姑娘,你猜怎么着?”
沈虞心里咯噔一下。
看来裴佑已经去查了她的身份。
“虞姑娘的那位姐姐,性子颇烈……不过你放心,来者是客,更何况是姑娘你的姊姊,倘若虞姑娘能好生考虑,与我说实话。”
裴佑凤眸微眯,面上的笑意却冷却了几分,一字一句道:“说一说,那位故人究竟是谁。”
若是李衡,他决不能让旁人知晓他还活着。
否则他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。
沈虞说道:“他……他是我的夫君,不过三年前已亡故。”
裴佑没想到是这个答案,一怔。
死了?
沈虞慢慢垂下眼帘,掩去眸中的哀伤,“我家住洛阳,十三年前随父前往长安探亲,归来途中偶然在路边救了身受重伤的他,他头部受了重伤,不记得前尘,又心脉受损,我求父亲用了上好的药才将他医治醒来,可是诊治他的大夫们皆说他活不过二十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