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狡辩!”
吴侧妃刚要说话,就听王氏低声喝道:“你住口!”立刻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巴。
沈虞接着道:“儿媳自嫁来王府,一直恪守本分,不曾逾距,且与侧妃素无仇怨,为何要诱骗小公子食不能食之物?此其一。”
“其二,儿媳知小公子不能吃花生的禁忌,并且时刻谨记于心,吩咐青竹给小公子吃食时,还曾特意嘱咐过,当时盈月院里的仆从们皆可作证,王妃与侧妃若不信,将盈月院众仆唤来一问便知。”
“其三,小公子今日用的那份栗子糕,妾身今晨刚刚用过,里头确无花生,若非如此,又怎敢叫青竹拿了给小公子用?”
“况且,这栗子糕做的也是十分的古怪蹊跷,明明是栗子糕,里头为何会夹了花生?还是整颗夹在了里头,王府的膳房做膳食一向精细,栗子都是磨成了细腻的粉才揉做了糕点……王妃,此事怕是有心人凭空诬陷,儿媳蒙冤倒是小事,令这小人逃脱了责罚,继续在王府中兴风作浪,败坏了王府的清誉,这才最是要紧的大事。”
沈虞一番话说得不疾不徐,有理有据,最后一条直接将后宅妇人琐事与王府清誉关系,令王氏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。
“世子妃说的有道理,”王氏颔首,转向一旁的吴氏,“吴侧妃,世子妃善良温厚,没有害人的动机,此事怕是另有隐情。”
这时外头丫头报,说是大夫来了,众人立马让开让大夫诊脉。
“幸好发现的早,若是晚些只怕要烧糊涂了,老夫这就给小公子开两贴药,喝下应当便没事了。”
吴侧妃闻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,看看沈虞,又看看王氏,知道王氏是信了沈虞的话,不愿为她伸冤了,不禁说道:“可是,可是涉儿素日里也没得罪过谁,谁又会去害他?他毕竟是在世子妃的院子里吃了不该吃的东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