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虞抿着唇微微一笑,“多谢县主相告,我记下了。”
李芙一摆手,“嫂嫂不必拘束,日后唤我芙儿便是。”
李芙与沈虞相谈甚欢,一直到了晌午才离去。
而那厢琅玕院里,可把翠屏给气坏了。
“一个嫁出去两年了的姑奶奶,每天就知道往娘家跑,还敢插手世子房里事,我呸,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!”
当然,这话翠屏也只敢在心里想想,真说出去,凭李芙的性子还真能给她撕烂了嘴。
念及此处,又觉着十分的心酸。
她娘伺候了李循那么多年,她又从小就服侍李循,若说以前是还没成婚,不好收房,可如今与那沈氏成婚四个多月了都未曾圆房,世子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还没尝过人事,怎的于这事好像就不热衷呢?
翠屏揽镜自照,不禁又描深了自个儿的黛眉,往脸上扑了一层厚厚的脂粉,将衣服收拾的整齐,出去一打听才知道,原来李循刚刚又出去处理公务了,怕是得晚上才能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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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蜀地平叛时,李循隐约听闻了一伙叫做“渡善教”的教社。
这组织规模庞大,信徒多是些农民或平民百姓,且成立的年岁十分久远了,距今怕是得有七八年的时间,如今渡善教的头目姓高,据说便是蜀地叛臣高镇的兄长。
不过这还是些捕风捉影的事。
渡善教结社这些年来,倒一直安分守己,信徒信奉的也是佛教净土宗,朝廷前些年内忧外患,明熙帝上了年纪,对此也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