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梨花根本没哭,只是气,气赵归总是不爱理她。
但这会儿她也不说话,就执拗地握着斧子。
赵归只得解释:“不愿让你生气心疼罢了,怎得这么容易哭。”
她有些不满:“你哪只眼就瞧见我哭了?我可没那般好哭,只是好端端的你怎的把刚做好的匾额给拆了当柴烧?这块牌匾少说得一钱银子,我如何能不心疼?”
赵归瞧着她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,不由觉得好笑,但他向来习惯冷脸,此时也没笑,倒是皱起的眉头舒展了。
他便将自家铺子被人砸了的事说了。
周梨花一听更是气急,连忙去铺子看看。
铺子早已经被赵归收拾干净,瞧着不像是被人砸过的模样,只是门没了,屋檐下的匾额也没了。
都被赵归扛回去当柴烧了。
但那点柴便要五钱银子,当真是奢侈极了,叫人肉疼。
这叫一向都不骂人的周梨花,也忍不住骂了半天砸她家铺子的鳖孙。
她这般气,反观赵归却是淡定的很,还笨拙地劝了她两句。
她心梗,饭也吃不下,口中忍不住嘀咕:“也不晓得是谁这般混账……“
过了会儿又说:“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?”
赵归见她实在纠结,便忍不住道:“这事儿不急,总归咱一时半会儿也不开门。”
其实他心中已有猜测,但是对方大半夜搞破坏,显然就是为了让他无凭无据,无法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