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街铁铺便是这样隔两日涨一次价,且涨的并不明显,便无人当回事,结果一段时间过后,大家再去打铁,惊觉竟比先前在赵归的铺子打铁还贵了不少。
但是这会儿他们便是生气又如何,整个息罗县城只剩孙家兄弟那唯一的一家打铁铺子。
但叫人气愤的是,价格高不说,他家还克扣铁料,定做的菜刀跟铁锅肉眼可见的薄,连锄头都比正常的小一圈。
要知道定做这些都是要花不少钱的,有的人家为了买口大铁锅得花一两年的积蓄,结果买回来没用多久就漏了,人家哪能愿意?
便陆续有人上门找那兄弟俩理论,结果却被对方说成闹事的,孙老四扛着大铁锤,往那人面前一怵,便扬言要揍人。
孙家兄弟不仅不讲理,人家还跟街痞流氓和北街赌场妓院的打手都有些关系,谁要敢跟他们讲道理,那怕是不想有安宁日子过了。
到了这会儿便有许多人想起赵归的铁铺,甚至有人进城打铁,特意绕远到赵归的铁铺看看有没有开门。
结果自然是不如他们所愿,便只能憋了气,多花钱到西街铁铺去打铁。
毕竟整个县城就那一家铁铺,孙家兄弟算是一家独大,但凡家里需要用到铁器的,谁都拿他们没办法,总归惹不起。
将铺子清扫完之后,赵归便转身拐进巷子回家去。
何捕快今日提前下值,进了巷子便看到前头的赵归,他两步追上去朝赵归肩膀上拍了拍。
故意加了力气,若是寻常人这般忽然被人从后用力拍一掌,少说也得吓得崴了脚。
但偏偏他手都疼了,赵归就是半点异状没有,那张脸仍旧冷淡镇定,只不过眉头为皱,似有不耐。
赵归转身看向何捕快:“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