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药里缺一味涪陵,数千哏归处才会有一株涪陵。哏归本就难寻,更别提在数千哏归里找到涪陵。”
魏砚不懂医,听她所言确也明白这药棘手难寻。
“怎么想的?”他问,目光停在她脸上。
沈瑜卿没看他,眼里淡淡,“不肯告知名姓,产药地点,有两种原因。一正是如他所说,怕抢了生意。可朝廷有令,凡是商药必要过关查验,明其用处来路。这不是愿不愿说的事。他死命瞒着,那便是第二种。”
她停下,魏砚饶有兴致地看她,“是何?”
沈瑜卿面朝过去,“来路不正。”
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,只要无大错,没人会在意。
魏砚对其中的弯弯绕绕心里明镜似的,倒没想到她只问了三两句便将路子摸清。
他道“你想怎么办?”
沈瑜卿说,“这是你的地盘我管不着。”
他嘴角扬起,倒真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。
“不过即便没有路子也无妨,”她眼里盛着亮,“只要我知道这漠北有哏归就够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他不禁问。
沈瑜卿弯起唇,“山川草木,每一物都是指向。不出半月,我必能找到涪陵。”
有风刮过,光在她身后,却没她耀眼。
魏砚眸子眯了眯,盯在她脸上,沈瑜卿已转过头,扯缰往回走。
他看过去,半晌唇线提起,低低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