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过眸子,里面的光还没散,正对上他的眼。
魏砚移开视线,玩着长刀的环儿笑,“风大,待在马车里要比骑马舒服。”
“你怎么不坐马车?”她问。
“用不着。”魏砚答一句,重新拉起缰绳,不再多说,策马越过她朝前奔,男人的声音渐渐被风吹散,消逝无踪。
…
赶到雍城时天尚早。
雍城刺史薄文星非上京调派,漠北诸城刺史多数由魏砚亲册,封王只掌管一方琐事,自然没有这个权利,也不敢这么做,但魏砚却敢,还无所顾忌。
薄文星是典型的漠北人,方脸凶煞,一口地方话听得沈瑜卿云里雾里。
她侧眸,魏砚正与他交谈,方话说得比官腔都利索。
薄文星恭敬地听着,转而露出笑,命人在前引路。
沈瑜卿左看看右看看,这座城说官话的人实在少。她打马过去,到魏砚跟前低语,“他们说的是什么话?”
魏砚脸朝她看,回了一句,“东胡语。”
再没了话,一副不爱搭理的神色。
沈瑜卿嘁嘁,好像多说两句话能掉块肉。
她懒得问了。
自顾自慢悠悠地闲逛。
魏砚瞄向前面晃悠的人,皱眉阻道“别乱跑,这地方不比旬姚。”
“怎么,难道还能吃了我?”沈瑜卿扔下句话,学他不多说一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