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云没有继续说下去,脸色阴晴不定。
温月明盯着她紧蹙的眉眼,突然反问道:“因为卫郦棠一直守着广寒宫?”
容云眉心一跳。
温月明顿时笑了起来,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。
容云一开始不明白为何卫郦棠好端端包围广寒宫,可直到昨日陆佩无异撞破温月明和陆停的关系,她便觉得是陆途也知道了此事这才做出如此不体面的举动,加之听闻昨日紫宸殿的异样,便以为此事要败露了,这才一大早赶来捉.奸。
逻辑倒是对的,奈何错的十万八千里。
容云有些恼怒,目光盯着那扇大座屏,似乎要透过那层浅淡的玻璃看到最深处的寝殿:“娘娘当真,问、心、无、愧。”
温月明撑着下巴,笑脸盈盈地看着容云,突然开口问道:“那你真的准备好了?”
容云一怔:“什么?”
“不论我做了什么,但我始终无子,也不会有子,倒是你已有成年的安王。”温月明慢条斯理地分析着。
“你这般与我作对,往小的说不过是得罪温家,可往大的说,是江南一带的盘根错节的望族豪门,是我爹的三千门生。”
容云咬牙:“可你们如今扶持的是太子。”
“你可知太子为何迟迟不能入朝。”
“因为陛下疑心,因为陛下厌恶应家,因为陛下厌恶你们。”容云充满而已地说着。
温月明点头,毫不意外:“确实,当今圣人靠着应家登基,却做了飞鸟尽,良弓藏的勾践,自诩卧薪尝胆,一朝大权在握,便是醉卧美人膝,醒掌天下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