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啼笑皆非:“表兄,你希望我怎么答?”
薛盟琢磨了下,也“嘿嘿”笑了两声,笑完又有点发愁:“舅舅真会给你使绊子吗?”
太子的呼吸顿了一瞬:“不知道…尽人事,听天命吧。”
薛盟想不通:“我进宫几回,舅舅待你和从前没有两样啊。”
早就两样了。太子自己都说不明白,最初的毫毛斧柯是在哪里。
但离弦之箭,无从回头。
薛盟替他沉沉地一叹。
太子抬眼看他,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他。
薛誓之是风月场上的老手,本可歌舞诗酒过一生,稀里糊涂被他牵扯进来了,不知道是不是悔青了肠子。
“表兄。”太子忍不住问:“秋波横有趣儿吗?”
“太子弟弟,你别这么庸俗啊!”薛盟才得意忘形了一秒,脑海中猛地浮现正旦朝贺那日太子的气派,竟有点不敢造次的意思,语调顿时低了八度:“你要是能瞒过舅舅,我哪日带你去见识见识。”
太子轻笑了一声:“姑母不打断你的腿。”
说完这句,二人俱沉默下来。
良久过后,薛盟梦呓似的,一个劲儿地问:“怎么就这样了?怎么就这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