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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文远最近的日子特别难过。
那日的热茶虽然没在他脸上烫出燎泡,却也留了些痕迹,抹了药膏也得有几日才能好。
为了不让人瞧出来,他甚至在脸上盖了层粉试图隐藏,只是反而有些弄巧成拙,有人问起,他只能含糊地说是他喝茶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的。
但人又不是傻子,谁喝茶能喝成这样?
唐文远从前不说特别风光吧,也算个体面人,儿子争气,妻妾和睦,没少受人吹捧。
如今却见到人就心慌,哪怕对方没提半个他不想听的字,他也觉得人家心里一定在笑话自己!
唐文远干脆告了假,在家中琢磨着这事儿该如何解决,他受不了被人茶余饭后地议论,受不了那些微妙的目光。
休妻,他一定要休妻!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得了这样的耻辱!
唐文远一纸休书扔在孟婵面前,“我已经算是给你留脸面了,你要还有点廉耻,就拿着休书赶紧滚出唐家。”
孟婵脸上的肿胀已经消了不少,只与从前还是有些区别,她看都不看地上的休书,嘴角勾起冷笑,“我说了,你休想休了我,你以什么名头休妻?可要我替你坐实了?”
“你这个贱妇!你怎能说出这等不知羞耻的话!”
“这事儿你做得可不少,还怕人说吗?”
“你……!”
唐文远又想动手,只余光瞥见孟婵手边冒着热气的茶盏,脸颊隐隐的疼痛让他按捺下来。
“此事,我不会告诉孟家,但我唐家也是容不下你的!你若不肯,就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孟婵半点不怕他,“好啊,那就让我看看,你要如何不客气。你不告诉孟家但我可以说,我不仅要让孟家知道,我还要让整个都郡的人都知道,你唐文远休妻的原因到底是什么。”
“你敢!”
“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看你的笑话,你会永远抬不起头,连自己的夫人都管不住,那是你不行,多的是人会耻笑你,你在朝中还呆得下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