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瞧出她的不痛快,谢珣笑笑,伸手递给她一个钱袋,脱脱接了,沉甸甸的。她狐疑地瞅瞅他:
“干什么?”
“你小孩子家,进了腊月,要过年,难免嘴馋眼馋,这是长官赏你的,拿去罢。”
脱脱倒不客气,朝怀里一掖,打个官腔:“多谢台主。”
她施了一礼,推开门,瞬间被冷风噎了个正着,人哆嗦下,听身后谢珣轻声道:
“脱脱,等春天来了,我们成亲吧。”
什么?脱脱几乎是惊怒回眸,一对上谢珣那双眼,她噗嗤笑了,阴阳怪气的:
“谁要嫁给你?你别不要脸了。”
谢珣置若罔闻,指了下炉子上的剑南烧春,已经被烘得酒香四溢:“不喝一蛊再走?”
天寒地冻,脱脱手指头因为台中事务繁重,不觉生了冻疮,在这屋里被烘烤半日早起了热,发痒呢。她搓了几下,咽咽口水,装的一脸面色凝重走回来,把门带上。
酒一入喉,是何等的畅意痛快,五脏六腑都跟着热气腾腾一片。脱脱装模作样说道:
“你不要太无耻了,我跟你,只有国事要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