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轮椅轱辘声响已近在咫尺,她此刻只能庆幸他眼睛看不见,这样就见不到此刻她趴在地上的狼狈模样。
遇到了萧翀,她才知道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勇敢。
“你没事吧?”他已向她伸出了手,身后的丫鬟仆妇俱低垂了眉眼。
沈谣前所未有的窘迫,恨不得整个人埋入地缝中。
“还在生气?”伸出的手久久得不到回应,失落是难免的。
“我没有生气。”软软糯糯的声音,听起来有些闷闷的。
萧翀愣了一瞬,很快在脑海里绘出一个娇软的小姑娘,他迟疑道:“你的嗓子恢复了?”
“恩。”沈谣兀自从地上爬起来,抬首见四周空荡荡的竟只有她二人,她略一思量便知是婆婆程氏的主意。
沈谣理了理衣衫,转到后面推了轮椅向西花厅行去,一路上也不曾说话,让萧翀分不出她方才说自己没有生气是真是假。
刘恒已在花厅等着了,他早便得了消息,见到萧翀后又是装模作样地请脉,复又道:“我这些日子废寝忘食翻阅古籍,反复试药……,终于研制出了一个方子,有六成把握可治愈你的双眼,你可要试试?”
若不是沈谣瞪了他一眼,他八成还在滔滔不绝地陈述自己如何辛苦地研制解药。
尽管萧翀看不见,他仍旧下意识飘向沈谣所在的方向,沉声道:“多谢刘太医,我愿意尝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