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下之意是,打你就打你了,爷赔的起,你奈何我?
容磊这话说的狂傲且放肆,但真没有人想试试了。
他们离公安局很近,转头没几步就能再回去处理下动手的事情,不等对方人开口,邵恩和李念齐齐晃了下手里的手机。
出于职业原因,邵恩在刚才出警局后全程开了视频录制,而李念则是反应迅速的在刚才开拍。
还是双机位的拍摄。
邵恩开腔礼貌问询,“这事板上钉钉算正当防卫,所以你们选回警局报案,还是原定计划去医院?现在他也需要去了。”
这个他指的是痛到流眼泪的脱臼少年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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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人手臂脱臼不算严重,采用手法复位,花费不到两百。
老奶奶的病房是单人vip病房,急诊和全套的身体检查下来,扣除十倍脱臼的医药费赔付,对方还要再给容磊小三千。
家属磨磨唧唧不想给,邵恩干脆利落的又报了一次警。
老人吃过药还在安睡,事已至此,有的家属抹不开面子,愤然离去,剩下不太熟络的和被叫来“撑场面”的各回各家。
只余下几个亲近的,还半数都在照顾少年,目前病房里只留了老人的二女儿。
林故若和容磊并肩而立,从病房的窗口朝外看去。
夜幕低垂,月上柳梢头,南平的晚高峰一如既往的拥堵,车流如长龙盘踞,缓慢的挪动。
林故若垂眼看了一会儿才低声讲,“我好久没在这层看过风景了。”
“是很久了。”容磊薄唇轻动。
那时候母亲在病中,林故若白天上课,晚自习总是请假在医院度过,她在窗边放了书桌,学累了抬头就是外面的景色。
书桌配有两张椅子,另一张属于容磊。
这间病房的朝向不太好,正对大马路,曾经母亲住的那间对着花园,看出去是草木葱茏或枯败。
时间带走的何止岁月,眨眼间母亲已离开五年。
身旁人是旧人,能够牵他的手,吻他的唇,被进入、被侵占、肆无忌惮的在对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息。
却再也没有年少时的坦然相待,无法如当年通宵促膝把酒。
“妈,你可算是醒了。”身后传来声响,林故若半回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