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起寒。”

“年龄。”

“二十七岁。”

……

一问一答，时间分秒过去。

顾宁西合上笔记本，手心沁了一层汗，对面的周起寒摘下眼镜，指骨摁在鼻梁上，唇色微微泛白。他轻叹声，宽慰道，“解决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，你也不必给自己太多压力，实在不行要学会和他和谐相处。”

周起寒不说话，重新戴上眼镜，眸色有些疲惫，他双.腿叉开，双臂随意搭在上面，半垂下头，缓缓道：“宁西，他今天早上在机场出现了。”

“嗯？”顾宁西眉眼凝重几分，重复他的话，“你说他今早在机场出现了。”

周起寒点头，额前碎发晃动。

顾宁打开笔记本，把今天问得问题和答案看了遍，甚至翻了之前的提问，确定是第一次，出现准确的时间和地点。近期周起寒一直在出差，给予他的反馈是一切正常，顾宁西也稍稍放心，没想到事情变棘手了。

顾宁西问：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周起寒不隐瞒他，直言道：“宴会上遇到一人，她说我早上在机场帮了她。”

顾宁西微讶，把他的话在脑子里过滤后反应过来，追问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他今天早上在机场帮了一个人，然后宴会上那个人以为你是他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顾宁西打开笔记本，拿笔记下。

结束后，周起寒不作停留，他讨厌吵闹的地方，顾宁西送他出去。外面的电子音还在轰炸，男男女女的尖叫声不绝于耳，周起寒边走边往下看了眼，容冬还在跳，嘴角拉扯最大，又疯又快乐，星空裙闪闪发光。

“哟，小美女。”顾宁西也看到了。

“她就是他帮助的人。”周起寒收回眼，淡定说。顾宁西闻言，脚步停下。

舞池里的小美女眉眼灼灼，笑起来灿烂无比，一袭星空裙勾勒出细瘦的腰身，露在外的胳膊上白色轻晃。顾宁西将人粗粗打量几眼，忽然想到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，张口就问：“你们如果喜欢上同一个人怎么办？”

由女人联想到爱情，顾宁西问题非常不合时宜，但话都出了也收不回。

他挺期待周起寒的回答。

后者情绪波动不大，或者说根本没把这当问题，云淡风轻道：“不可能。”

顾宁西说：“我是说如果。”

周起寒果断道：“不可能。”

顾宁西举手投降，跨过了问题，虽然心里清楚，如果有，估计周起寒会杀了他。

人格之间，很难共存。

何况是同一个心爱的女人，想想就可怕。

周起寒摸出口袋的手帕掩住唇鼻，径直往楼梯的方向走，顾宁西目送他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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