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双盈着亮光的双眸微微垂下,司月迈着光洁的双腿走到了门口。
那里有刚刚送进来的衣服。
可司月拎起那衣服才发现,居然只有一条纯白的内裤和一条浅藕色的吊带真丝睡裙。
女人的头皮瞬间发麻,她手指紧紧捻着那一根极细的吊带,却是怎么也没办法,穿上它。
“你准备在里面待一辈子吗?”
忽然一个硬邦邦的声音从卧室传来,司月吓得手指一抖。
她低头又看了看附近,是真的只有这一件衣服了。
她到底在纠结什么。
到底有什么好纠结的。
司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,再没犹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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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岑风在阳台上打了很久的电话,李原给他汇报了警局调查取证的进程以及李水琴和司洵的住院情况。
谁知道他电话都打完了这么久,里面那个人,还没出来。
季岑风将手机丢在桌子上,正打算再去问问她到底还要待多久,谁知道他敲门的手刚抬起,浴室的门,就打开了。
迎面袭来的,就是一阵带着水汽的玫瑰香气。
淡淡柔柔的,顺着肆意蔓延的水汽涌入他的鼻息。
男人的喉结微动了几分,这才看清那个同样有些受到惊吓的女人。
她头发还有些微湿,被她随意地挽在后颈。
左脸是微微地肿起,唇瓣却被这热气蒸得鲜艳欲滴。
通体雪白的肌肤吊着一条极短的真丝睡裙,两弯月牙状的褶皱松松垂在女人的胸前。
水珠顺着她白皙的大腿一路向下,划过有些不知所措的脚趾,然后无声地浸润在柔软的地毯上。
像一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,盈白细腻的肌肤里隐隐透着热气的微红,整个人,水得不像话。
司月有些,不知所措。
她没想到季岑风就站在门口。
“我洗好了。”
她声音浅浅的,头也微微地垂着,没有看他。
谁知道季岑风却没有半点要让她舒坦离开的心思,男人忽然弯下/身子,极近地,靠着她。
靠近她的鼻尖,看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慌张。
“帮我把衬衫解开。” 他淡淡开口,眼神却攫着女人的视线。
那水蜜桃很甜,想让人,咬一口。
“解开吗?” 司月抬眼看着他,可她此刻早已心如死灰,激不起任何那个男人期待的惊慌失措。
“还要我说第二遍吗?”
司月收了声。
纤细的手指慢慢地捻上了他的第一颗扣,靠着男人凸起的喉结,司月有些无法控制地手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