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小青把脸转到另一个方向,望着有些泛黄的白墙,一颗温热眼泪突如其来地从眼角滚落。
也不是坏事啊,去做密度泛函明明更轻松,也更好混,为什么她会感到很委屈呢?
她原来计划的研究生生活,不就是按课程表上课,做点小研究,然后顺利答辩毕业。
一列暂时脱轨的车,回到正常轨道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吧。
那一滴眼泪很快就干在脸颊,她坐直身体,平静地说道:“老板要我去黄峰老师那儿。”
“哦,你去吗?”袁鹏说,“其实也不错。”
“嗯,我需要好好想想。”
“还想什么,你现在在这组里还什么都没有,趁着行李轻赶紧搬啊,”杜弘那傲慢得讨厌的声音响起。
苗小青紧抿着嘴,瞪着他,大有“随你怎么说,我回你个眼神算我输”的架势。
袁鹏看不过去,小声斥责杜弘:“你好好说!”
杜弘两手一摊,“行,我不说了。”
“让他说!”苗小青说,“我就看看他嘴里是不是能吐出象牙!”
袁鹏抬起手掌盖住眼睛,“天!”
杜弘扔开笔,坐在椅子上“嗖”地滑到过道,手肘支在桌上,偏头看着苗小青,“现在这情况,你让我说,我说了是没面子;我要是不说,好像我又怂了。小青苗,我就问你,你那笔试第一的成绩是不是假的?”
苗小青不屑地说:“就算你是个假男人,我那第一也假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