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小青懂了,她那从未想过隐藏的心思,对程然来说,是没必要看到的。
胸口的火热被扑冷了。
房间的安静让她感到一种无处容身的局促,她站起身,“我该走了。”
“平均场会算了?”程然走回来。
“会了,过两天就能交给老板了。”
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。”
程然低头想了一下,又说:“还差一碗冰糖雪梨水。”
“什么?”苗小青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懵了。
“去买冰糖跟雪梨,”程然说着话,已经走到门边,弯腰开始穿鞋,“你去不去?”
“不去!我该回宿舍了。”苗小青有点气闷,“再说,我又不是保姆。”
程然穿好鞋,靠着墙,双手往胸前一抱,“再问你一次,去不去?不去别后悔。”
“去!”
苗小青说完就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,却还是磨蹭地走到门边。
苗小青心里的气闷扩大。
这股气来的莫名其妙,甚至是什么性质都说不清楚,像是失落,不甘,受伤混绞在一起,别扭地梗在心口。
一直到宿舍楼下。
程然走在她的旁边,两人谁都没有说话。
从湖上吹来的风很冷,空气中含着清洌的水气,扑到脸颊上微微湿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