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栖从深夜一直伏案,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。
设计稿一气呵成。
她画的很快,甚至有些潦草。
一件很长很长的裙子,但颜色和风格乍看是分裂的。
左边是带着流苏的白色长裙,象征着年少和纯洁,右半部分却是略显褴褛的黑色朋克风。
虽然看上去毫不相关,但是只要做到面料上的协调,就更能显现冲撞感。
然而,整张稿件的点睛之笔是,从肋骨处出发,延伸到心脏处一条红色痕迹,像是一把尖锐的剑。
身后,是一对翅膀,其中一直正常生长,羽毛丰盛且干净,另一只早就被折断,破败不堪。
从草稿图上看,乍一看并不是很能看出作者要表达什么思想,可视觉效果十分震撼。
明栖满意地笑了笑,然后抻了个大大的懒腰,揉了揉酸痛的后颈。
晨曦穿透厚重的窗帘,照下一点光亮,从窗口延伸到床单上,像是西幻小说描写的圣路。
明栖看着光亮,迟钝地手脚并用爬上床。
*
她是被闻骆吵醒的。
今天是工作日,闻骆应该去准时上班,但是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明栖,提了一点早餐来敲门。
明栖困得不知今夕何夕,最初敲门声在她脑海里只是混沌的一团,直到闻骆第N次敲门,她才清醒了一点儿,麻木地爬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