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主任看起来更生气了:“夏耳,你以为你现在逞英雄,是在讲什么朋友义气吗?你是在害她!我再问你一遍,这纸条到底是谁传的?”
面对班主任狂风暴雨般的怒火,夏耳忍着突突跳的心头,下意识摸了一下耳朵。
她右耳垂上有一颗深红色的小痣,每当她心里装着什么东西的时候,就会去碰一下。
“是我写的,老师。”
班主任气得连连点头:“好啊,你不说实话是吧?行,那我就找你家长唠一唠。我现在就打!”
-
放学后,程可鱼一道跟夏耳回家。
程可鱼:“今天真是吓死我了,幸好有你,我的好耳朵!要是被我爸妈知道,他们肯定得打死我。”
夏耳手握着书包带:“再有下次的话,我可救不了你了。”
“知道啦!不会有下次了!”
两人说了一会儿别的,没多久,就走回了夏耳家附近。
“哎?你看。”在拐弯的路口处,程可鱼抬手,指着夏家前院的,那间二层的大房子,“陈家是不是回来人了?”
夏耳心里一轻。
紧接着,抬眼去瞧。
白色的砖瓦房平地起了二层,墙壁被雨雪冲刷多年,久未清理,留下了斑驳的污水印。
而那已经闭合了七年的玻璃窗重新推开,跟记忆中的画面重合,就像陈家还未搬走时,她常常在家里看到的那样。
夏耳移开眼,摸了摸耳垂上的小痣:“应该不会回来吧。”
“也是。”程可鱼点头,“人都搬去安城赚大钱了,怎么可能再回咱们这小镇上过苦日子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