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度反馈到老板那之后,老板也很高兴,大手一挥,请整个《乌苏》制作组吃饭。
夏耳也去了,连日来的劳累,确实需要吃一顿好的犒赏自己。吃饭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需要喝酒,她尽可能地推拒了一些,但也有一些推拒不掉。
她多多少少也喝了些。
《乌苏》的导演喝得最多。他是有经验的导演,三十二岁拍文艺片出道就拿奖,之后的几年拍的电影有好有烂,因为都很小众,票房称不上好,但技术是有的。
要说没成就吧,他身上带奖;要说有,确实不是什么特别牛逼的成绩,所以他身上有种年少得志的狂妄,又掺了些郁郁不得志的颓废。平时不喝酒客客气气一文青儿,喝了酒就把两种特质放大得特明显。
《乌苏》是他从文艺片转型的作品,风格文艺,但又面向市场,他对这部作品抱了很大期待,所以席间他喝多了,好几次过来搂夏耳的肩,跟她道歉,说他也不想那么严格,但他拿不准,就想在剧本上多试试几种可能,可能折腾了点儿,希望她别介意。
听见导演这么说,夏耳心底那些改稿的不快也少了很多,心想,都不容易。
钟彦把导演扯开了,他挡在夏耳身前,说:“人就一小姑娘,哪喝得过你这老酒鬼,差不多得了。”
其他人见钟彦开口,就把导演拉走喝酒去了。
夏耳脸喝的红红的,说:“谢谢钟总。”
钟彦:“没事,女孩儿在外还是少喝点酒。”
夏耳觉得钟彦很好,是个很有风度的老板。
聚餐过后,不少人已经喝晕了,于是清醒的人就负责送不清醒的回家。
大家互相报了住址,顺路的就直接把人带回去。
夏耳报完住址后,有两个同事说:“哎?我们刚好顺路,一道走吧。”
这么晚了,夏耳也担心一个人打车不安全,就说:“好啊。”
有个清醒的同事开玩笑说:“我记得钟总顺路,不如钟总送我们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