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慈把他送到院子门口,挥手说再见,一直目送着他的车拐过弯看不见了,才回到屋里。
她上了楼,走进虞詹行房间,他正戴着耳麦打游戏,虞慈坐在他床上,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几个厮杀的小人看了会儿,虞詹行忙着打游戏,和队友连着麦,没空管她。
虞慈坐了会儿,然后兴趣缺缺地站了起来,虞詹行扫了眼她,“你怎么了?”
虞慈背对着他往门口走,有气无力的,“宣哥跟我表白了。”“哟,好事啊,”虞詹行贱贱的说道,“铁树千年开了花?”
虞慈弯腰从沙发上捞起一个抱枕扔过去,虞詹行一躲,没躲开,抱枕砸在他肩上,他也不恼,身体往后一仰,靠在椅背上,双手枕在后脑勺上挑眼看向她,“你答应没?”
虞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叹了口气,“不知道。”
这局游戏刚好结束,他对那边说了句,“我先下了,嗯,我姐感情障碍,我得帮她排忧解难。”
他那几个朋友她都认识,这不是在倒她的牌子吗,虞慈翻了个白眼,“你才感情障碍,”说完就完事,懒得跟他一般见识,虞詹行摘掉了耳麦,椅子滑到她对面,长腿翘在沙发扶手上,“不喜欢?不会啊,看你刚才那样,连我拖鞋都给人家穿了,怎么看都不像是不喜欢的样子吧?”
阴阳怪气这人,虞慈踢了一脚他,“我跟你说正经的。”
感情大师虞詹行正经道,“你给我说说,你现在的顾虑是什么?”
虞慈想了想,“挺多的,就很奇怪,他怎么会喜欢我?那万一,他发现我这人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好怎么办,到时候我倒是答应他了,那他万一后悔了怎么办?还有就是,我对自己挺没信心的,你看,像咱爸妈的例子,我就很怕的吧,感觉没有能力去维护一段长时间的关系,再万一人都是会变的,要是哪一天他变了或者我变了,分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