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清嗨了声:“你该不会是想替我报仇吧?这种小事,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
语气还颇为自信。
周笙白:“……”
二人已经走到了卖马的地方,一股刺鼻难闻的马厩味道传来,前方还有人牵着千里良驹作为招牌,丁清都准备掏钱了,周笙白却提着她的后脖领子道:“今日先不走。”
往后退了两步,丁清没忍住回头朝周笙白看去,心里有些感动。
看来老大是真的想替她报仇。
其实关于她以前在鄞都城的事,丁清并未细说,因为代价太大,故而她很少会刻意去想起,只是偶尔见到一些与之相关的事,潜藏在脑海最深处的记忆才会涌现,而后转变为深深的仇恨恶意。
若有机会,丁清恨不得将赵煊挫骨扬灰,可她还没想好,如何让自己的双手不染人血,却能置对方于死地的办法。
周笙白选了家客栈,与丁清住了进去。
客栈没有单独的小院,上房在三楼右侧,那边只有一间房,房间前后左右无对门,房内宽大,用屏风间隔成三段,中间是客堂,左为卧,右为浴。
卧室里还有枕被齐全的软塌,可供随行的下人歇下。
软塌床头有个小方凳,上面放了一盆水仙花,温室里的水仙养得极好,浓甜的香味儿充斥着整个儿房间。
丁清自觉地坐在软塌上,周笙白见了不高兴,或者说,自从他知道这里是鄞都城后,就一直在不高兴。
小疯子没心没肺地晃着脚,还笑盈盈地对他说:“这家客栈挺好!”
周笙白哼了声,语调不善:“怎么?你以前在这里的两年,没住过客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