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手抄下来的报名方式,桑宁摸着“奖金丰厚”四个字,眼睛都不舍得离开,笃定主意试上一试。
递交了报名表,在一众参赛者里,桑宁年纪虽小,可声音条件好,小姑娘穿着天蓝色的校服,齐头帘儿,两边头发垂耳,剪着可可爱爱的妹妹头,浓黑圆润的大眼睛机灵地扑扇着,她读一段童话故事,袅袅盈耳,声如莺啼,极具辨识度。
只是主播大赛办到中途卷入到黑幕舆论中,被骂得飞起,草草结束。
台长对桑宁印象深刻,从报名信息中也多少了解了些她家里的情况,当时正好有个周播类读信小节目有空缺,指名让她顶上,顺便赚点零花钱。
这年头听电台广播的人本就已经不多,听完又愿意写信的更是少之又少,再加上还要从来信里挑拣选择,哪怕一周一次,送到桑宁手上的信也只有薄薄几封。
无信可读的空余时间,桑宁会读一读她喜欢的故事片段或电影台词,听一听老歌,时光悠闲惬意,这么雷打不动的一直坚持下来。
进直播室,推调音台,桑宁轻车熟路地说出开场白——
“大家好,我是翩翩,这里是《翩翩来信》,每周六下午一点钟,我们准时相约。”
——
地下台球厅,灯泡瓦数不够,昏昏暗暗,重金属音乐敲击耳膜,灰白色的烟雾交织缭绕,烟草味呛鼻。
室内通风不好,人又多,撞球的声音、粗鲁的叫骂连同调笑声混杂,只有一角相对安静。
角落的深棕色皮沙发破旧,陆清知懒倦地歪着,长臂搭在扶手上,耳朵里塞着白色的耳机,闭着眼小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