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惴惴不安,恐怕这次是凶多吉少。
桑宁从上来天台到现在,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,却每一秒都拉扯得格外漫长。
嘭,沉闷的声响。
预料之中的剧痛没有到来,反而耳边带过一阵风,似乎有人冲了过来,结结实实地截住了那个疯子落刀的手腕。
腕骨被大力拧动,下了狠手,偏偏动作又慢,带了折磨的意味,咔噔咔噔,发出清晰可辨的脆响。
男人似是痛极了,不由得喊出声,刀也应声落地。
轻轻一声嗤笑,带着显而易见的倨傲:“就这点本事,也敢动她?”
这个声音……
桑宁猛地睁开眼睛,她正狼狈地跌坐在地上,那人却居高临下,长身鹤立。
他站在那里,好整以暇地看着她。
盛连浔。
这是一场猝不及防的重逢。
从分开到现在,桑宁也只在梦里见过他几次。
梦里盛连浔还是有少年感的漂亮面孔,精致冷感,因为太好看,又生得薄情而锋利,总给人不可接近的距离感。
可只有她知道,盛连浔不爱哄人,但说起情话简直信手拈来,桑宁也跟着学,并且青出于蓝,手勾上他的脖子,温软的唇贴在耳朵边,一句句还回去。
盛连浔单手揽着她的肩膀,闲在地靠在沙发上,任她闹,却在听到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后,微微染红了耳尖。
“你啊。”他眼尾一扬,脸上淡淡地含着笑,似无奈,又像骄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