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桑小姐大概是回家了。”今天盛总看画看得相当入迷,说明事情很棘手啊,周池冷汗涔涔,替桑宁想了个说法。
腕表盒子放在手边,周池办事总是周全,这么短的时间,仿佛复刻了她被弄坏的那个,系着充满少女心的玫瑰粉缎带蝴蝶结,绣着金丝边,中间那颗水晶熠熠闪光。
盛连浔抬手捂住画上的那双眼睛,视线漠然:“弄坏东西当然要赔,周池,你去安排,这个我要当面给桑小姐。”
“盛总,您这几天行程已经定好了,明天我们要去谈那块新地皮的开发权……”
“先往后推一推,眼前这件最要紧。”他的声音清淡,“餐厅多用点心,不要那些过于庸俗的。”
工作狂魔盛总,和小美人的晚饭竟然成了眼前的要紧事?!
周池活久见了。
“好的盛总,我马上安排。”
盛连浔忽然敲了敲画框:“把这个撤下来。”
“啊?”
这可是盛总的钟爱之作,这几年来恨不得把简单的一幅素描看穿,怎么说撤就要撤下来。
“真要撤吗?”
盛连浔揉了揉眉骨,靠在椅背上,长腿交叠,视线瞥过那幅画:“嗯,不用看了。”
不用看画里的眼睛了。
他说过,他早就说过,倘若以后再见面,他绝对不会放过她。
不知道是上天注定,还是她自投罗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