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那些伤暴露在外面,温槿忽然变了脸色,匆匆把袖子拽下去盖到手腕处。
即使被盖得严严实实,那些伤痕仍晃在眼前。
刚才勉强压住的那团火急急地窜上来,烧得桑宁整个人发昏,她快速地深呼吸两口,暂时维持清明,一字一顿地问:“谁干的?”
桑宁跟着温爸练武那几年,大大小小不知道受过多少伤,身上青青紫紫是家常便饭,她了解这些伤。
温槿手臂上的根本不是摔伤或者碰伤,桑宁看得分明,有的地方已经掐破了皮,在白细的手臂上触目惊心,显然是人为的。
饭盒沉甸甸地坠在手肘处,温槿急忙打手势,她脸上没有半分血色,解释得乱七八糟,桑宁看了半天,只明白温槿在说和别人没关系,是她自己弄的。
见温槿惊慌,怕吓着她,桑宁不动声色,没再追问,只是接过她手中的饭盒:“先吃饭。”
清淡的家常菜,温槿手艺得到了温爸的真传,即便是少油少盐也做得别有滋味。
只是父女三人都各自怀揣心事,这顿饭吃得并不舒坦。
吃过饭,桑宁买了点营养品去邻居阿姨那里一趟,感谢她帮忙照看着,邻居阿姨是爽快的性格,摆着手:“翩翩这是跟我客气啊,从小看着你长大,拿你当自家闺女看,这么多年了,哪用得着这些。”
“阿姨,就是因为这么多年,您才更要收下,当是我的小小孝心。”桑宁眨眨眼,说得暖心得体。
阿姨眉开眼笑。
正当她想试探着问问姐姐的事,阿姨突然凑到她耳边,声音很小,怕别人听见似的:“我看槿槿和那个戴金链子的小黄毛走得很近,那可不是个好人,地痞流氓,槿槿单纯,别让这种混子给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