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底,盛连浔松了紧绷的拳头,自嘲一笑,还是他的错,没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,让她心甘情愿地去依靠。
或说起来,如果没有他,桑宁根本不用经历这些风波,可以过得平静自由而快乐,依然是云端之上招人喜欢的小女神。
可他喜欢一个人难道有错吗,要……放弃吗?
理智告诉盛连浔,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,没办法给她最好的保护,桑宁跟着他可能会受到更多伤害,最好的办法似乎就是先放手,等收拾完残局有能力给她干净纯粹的感情再做打算。
可只要想到“放手”这两个字,盛连浔的心里针扎一样痛着,太阳穴急跳,放不下,他真的放不下。
这么多年从来没求过什么,连许愿都不相信的人,现在只求能和她长长久久地在一起。
室内昏暗,只从门窗缝隙处溢出一点光。
盛连浔忽然间想起妈妈尖利的笑:“你爸年轻的时候是个情种,爱得天塌地陷,为真爱要死要活,又如何呢?和他过一辈子的人还是我。”
但他不一样。
盛连浔抬腕看了眼时间,桑宁应该快到了,不然今天把话全部说清楚,要走要留,让她来做选择。
右手搭下来盖住表盘,盛连浔静静做了决定。
——
一路只顾着逃跑。
跌跌撞撞地推开玻璃门,外面是倾盆大雨,冲刷着浓绿的芭蕉叶。
今年的雨季格外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