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没用,对方不间断地在打,甚至没留出一点让乔鹿把他电话拉黑的时间。

乔鹿忍无可忍,按了接听:“你到底想干嘛?”

顾严好像在喝酒,酒杯蹭着大理石台面的摩擦声十分刺耳,但他还很清醒,说话也稳:“我来听天命。”

“什么?”

乔鹿找了个枕头垫着床栏坐了起来,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
“你不是说,试过后,就听天命。”顾严解释完,突然又扯开了话题:“分开这几天,你有没有想我?”

话题转换得太快,乔鹿来不及细想,不假思索地回他:“没有。”

这貌似不是他预设会听到的答案,所以对面温吞了两秒,听似不死心地又询问:“一点都没有?”

乔鹿:“嗯,没有。”是假的。

两边的空气各自凝了一瞬,顾严后知后觉地嗯着点头,他好像有点微醺,可咬字清楚,一字一句道:“但我有。”

他现在再说这些,其实显得有些马后炮和苍白无力。加上乔鹿被半夜吵醒,本就带着愠气。

她眼神空泛,如死水般没有波澜盯着床沿应付道:“嗯,再见。”

“等等。”顾严不让她挂,顿了几秒钟,态度忽然变得温和:“想跟你说件事。”

乔鹿困得打了个哈欠,泪花迷眼,淡道:“说。”

“拍《银杏林》的时候,所有你的那些第一次,也都是我的。”他似自嘲般低笑了声,可温柔得像春风入耳般舒服。

思忖了一会儿顾严还是决定把原话换种说法还给她:“我没吻过别人。”

除了你。刚才也是,怎么都克制不住。

本以为乔鹿会回应他个答复,却只是很随意地“哦”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