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这人某些时刻不想装的时候,特别坦荡,或者说根本不屑撒谎,这会儿他却恨不得只是听了个好笑的谎言。
宋燕丞嗓子干涩,手背青筋暴起,重新握紧了拳头,只想把这人再暴揍一遍。
然而下一刻。
就见向来深藏心事,从不袒露真心的男人咬着烟,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星辰璀璨。
风过,吹乱了他一头黑发。
荡漾在风里的发丝沉沉浮浮,勾起浅浅涟漪。
“宋二,你知道那种快乐吗?”
他说,散漫的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向往,“昨晚跟小朋友在一块,那种深入骨髓的快乐。”
“让我觉得二十六年的无聊人生里,只有那一刻才是真正的活着。”
“不会放她走的。”
宋燕丞竟然把自己听脸红了,忍住想要暴揍他的冲动,气急败坏道:“你闭嘴吧!”
“你不放她走你打算让她跟你一块陷入裴家那个华丽的囚笼?”
眼前的男人换了姿势,懒散地靠着露台,雪花簌簌而落,飘进来,沾染到他洁白如雪的衬衫,进而融化。
这个略显玩味的神情,与斯文完全不搭调,却格外吸引人。
“给我两年时间。”
宋燕丞盯着眼前的男人,一如当初他毅然从米国回到安和集团,那么个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“我会给她创造一个不需要用玻璃罩起来,可以自由自在呼吸的玫瑰花园。”
裴时瑾回望着他,微微一笑,“你信不信我?”
宋燕丞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