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次闭上眼睛,安静了一会儿,脑海里又响起晚上聚餐时程放不太清醒说的话。
程放说许淮南母亲有狂躁症。
回来的路上, 她查了资料。
这个病确实会遗传,且一旦发病,几乎不能彻底治愈,需要吃一辈子的药。
晏苏牙齿重重地磕在下唇瓣上,刺痛感一丝一缕地涌入心脏。
纵然许淮南有时表现出来性格偏激,她也以为是他家世太过雄厚,再加上他自己的天赋,导致他人生过于顺遂,一旦有什么事情脱离他的掌控,他的情绪便会失控。
她从来没想过,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有什么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。
他连近乎跟她表白的时刻,都只是说离不开她。
而不是我爱你这类的话。
他怎么可能有程放说的那种问题呢。
程放那个人吊儿郎当没个正形,说不定是逗她玩骗她的。
晏苏抬手回抱住男人的背:“许淮南。”
可能是她声音太轻,没得到回应。
她又喊了一声。
仍然没反应。
晏苏蹙了蹙眉,他该不会是睡着了吧。
她身体轻轻地往旁边退了一点,抬头看向男人那张轮廓硬朗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