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改成写字了?”季扶倾问,“不画符号了吗?”
“低头的符号怎么画?你会吗?画一个给我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
二十分钟之后,乐谱上多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符号和标注。
嗯,黎晓心想,她总算像个正经搞音乐的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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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七点,音乐教室里的同学陆陆续续收拾东西离开。
没办法,大家都是苦逼的高中生,必须在学习和社团之间做出平衡。
再不回家,今天作业可能写不完了。黎晓从来不担心这个问题——反正有人愿意给她参考作业。
黎晓坐在凳子上,装模作样地敲着三角铁,心思却全然不在三角铁上。
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季扶倾,这首曲子他今晚至少弹了几十上百遍,她都快要记住钢琴键盘的按键顺序了。
她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走,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他一起离开,路上再对他进行一番“穷追猛打”。只要坚持不懈,他迟早会成为她的囊中之物。
思及至此,她低头拽了拽自己的小短裙,脑中思考今晚的策略。
这时,季扶倾的手机响了。他停下来,接通电话。
“嗯,在练琴。”
“马上就回去。”
“八点之前。”
“知道。”
一看就是家长打来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