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靳知跟她分享他一无所有的时刻,喻迟笙只觉得心脏钝钝地疼。
她一低头,泪便大颗滚落,落在他的手背上。
沈靳知双臂一揽,把她抱进怀里。
她眼前依旧是带着岩兰草气息的体温,带了点安抚的意味。
他身上满是苦寒的气息,再一次将她包裹。
“阿笙,不要轻易原谅我。”
“我会用一生去偿还伤害你的罪名。”
原来沈靳知一直说的都是真的。
他真的觉着,他对他的阿笙亏欠许多。
而喻迟笙第一次发觉他们分离的时间已比在一起的时间多了。
她突然颤栗地睁眼,去看沈靳知。
再开口时已眼眶湿热。
月光清浅,照得他眉眼温和。
他替她擦眼泪,朝她笑说她是个爱哭鬼。
她不服气地提醒他现在只是个病号,不许笑话她。
沈靳知思忖了会,看着她笑:“阿笙,病号也可以做很多事的。”
喻迟笙说:“哦?哪些事?”
沈靳知一顿,抓住她乱动的手,闷哼了声开始装可怜:“阿笙,我可是个病号。”
计划得逞,喻迟笙才雄赳赳气昂昂地站起来:“沈靳知!让你逗我!”
他笑着抓住她的手腕,一把把她拉倒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