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周微格外兴奋地拉喻迟笙起来看雪
喻迟笙睡得晚, 又早早被周微拉起来看雪,她看着飘扬而下的雪絮时思绪还在神游。
雪落得很慢很轻, 悄无声息的,玻璃上结了层雾气, 添上几分朦朦胧胧,看不清切。
周微似是不喜这样的朦胧,她用指腹抹了抹, 终于显出雪的样子来。
地上积了层薄薄的雪, 但不至于立刻融化, 和昨天判若两种模样。
周微兴致极高, 双手合十低头许了个愿。
抬头时见喻迟笙精神不佳, 周微问她:“学姐,你是不是没睡好啊?”
喻迟笙嗯了声,思索了下:“是不太好。”
昨天周微刚跟完一个剧组的实习, 还没过十点就陷入熟睡也不知道喻迟笙多晚回来。
从国立大剧院回来已是凌晨, 演出落幕后,她和沈靳知竟是最后才散场离席。
她住的地方在西区,古建筑群附近, 而沈靳知依旧是住在百影坐落的北区,离国立大剧院很近。
喻迟笙体会过北区和西区之间的不顺路, 北区和西区离得不近,需要穿过大半个城区。
出国立大剧院后,沈靳知却丝毫没有要分道扬镳的意思。
他的藏蓝色大衣给了喻迟笙,他站得笔直, 只穿一身黑色正装,在寒凉的夜里也愈显清贵。
喻迟笙的话欲言又止,换回一阵两人一起等的沉默。
不久后,黑色宾利在剧院门口停下,沈靳知为她拉开车门,意思很明显。
喻迟笙没着急上车,她侧身去看沈靳知。
沈靳知大概真是个喜怒不显的人,连说谎时都脸不红心不跳。
他视线微微压低看向她,骨节分明的手绅士地虚挡在车门上面,轻淡地说一句:“顺路。”
喻迟笙心里却想,这是哪门子的顺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