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靳知说起时眼里就有光的画家母亲。
原来就是许音。
沈恒原长相虽斯文,但说话远没有沈靳知来得气定神闲,缺了天生的从容。而沈靳知那份从容,是从许音那学来的。他有些不耐烦:“果然你还是在意,那我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沈靳知说:“所以我永远没资格替她原谅你。”
对话不欢而散,沈恒原也没觉得难堪:“靳知啊,你还不明白吗?你和许音真像,连挽留人的方式都是一样的。你以为你伤再晚点好,她就不会离开吗?”
“承认吧,你伤早就好了。”
这时候喻迟笙才知道真相。
心脏是清晰的失重和隐痛。
她背过身靠在墙边,墙体瓷砖冰凉,和沈靳知稍低的温度有点像。她没转身去看沈靳知的表情。
他的薄凉里有几分是真心,又有几分是他的习惯。
沈恒原说完话没留太久,他出病房时外边空无一人。
空气流转,只剩淡淡的消毒水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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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喻迟笙还是跟余晓去了那场秀。
这年最流行的是淡颜色系,大多秀场也全是淡雅大气的设计,这秀场却标新立异,以极具冲击力的红作为底色。
秀场灯光半暗,喻迟笙和余晓就坐在T台一侧。舞台两侧的光线在眼前明明灭灭,最后全部熄灭,预示着开场。
在黑暗中,耳边是陌生促烈的心跳声。
两侧强烈的白光骤然集中在舞台上,心跳声戛然而止。舞台背景上是一大片红蔷薇,它们似是浮在上空,没落地,众人眼前是跳跃的红,仿佛在燃烧。
中英文的女声在秀场各个角落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