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在那天陆宇从球场上下来,再次对祝矜表白,问她答应不答应的时候。
祝矜鬼迷心窍般点了点头。
她知道自己答应得有些卑劣。
所以在答应后,内心开始受到良知的谴责,她既觉得对不起陆宇,又真心实意地无法接受他,总是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。
那段时间,祝矜经常逃课。
她会在这座城市数不清的咖啡馆中,一坐就是一下午,也时常假装接不到陆宇的电话。
她看得出,陆宇在忍着怒气。
但当陆宇和其他几个大三的学长学姐们提出去东极岛玩时,祝矜没怎么想便答应了。
她想借离开学校这个机会,和陆宇说开。
在冷寂的小岛上,祝矜看到“出轨”的陆宇,心中第一反应是解脱。
但她没想到,她会在那里碰到邬淮清。
一切都像是冥冥之中有预兆。
她做了十八年来,最荒唐也最大胆的事情。
那几个月,祝矜在读金宇澄的《繁花》,小毛弥留之际说:“上帝不响,像一切全由我定。”
见到邬淮清的那一刻,酒吧的灯光在各色的液体中旖旎纷飞。
一刹那,上帝仿若也将主动权交到了她的手中,一切像是都由她定。
但在醉意消散人清醒时,祝矜知道,不是的,不是这样的。
所以她落荒而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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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小轩逐渐又开始在群里活跃起来,恢复本性。
过了几日,他在群里转发了一条周六要有流星的新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