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,气氛僵硬。
干燥和酷热累积,在静谧中垂直降落在温梦身上。她被钉在审判架上,被困在岛的中央。酒精让人发烫,血管一收一缩,心脏紧张的快要爆开,迫切的需要氧气和凉意。
停了很久,温梦艰难的清了清嗓子:“代驾什么时候来?”
廖维鸣回答了她。他看了一眼手机:“还有八分钟。”
周末夜间是下单高峰,代驾需要排单,要晚一些时候才能过来。
“我去下洗手间,马上回来。”温梦决定放纵自己,做一回逃离窘迫的胆小鬼。
她需要洗一把脸,恢复理智和勇气。
而温梦的离开让空气骤然收缩,成了柔软藤蔓上的刺。看着不骇人,摸着却扎手,能够刺破血和肉。
男人之间的沉默变得坚不可摧。
有那么三四分钟,开朗如廖维鸣,也没有要打破沉寂的意思。
直到李彦诺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—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还没有拆封过的万宝路。
“好学生也抽烟?”廖维鸣微有些诧异的问。
“偶尔。”李彦诺回的简略。他撕开烟盒包装的姿势不太熟练,看上去抽烟这种行为,确实只是在苦闷无法消解的时候,偶尔为之。
但这足够让人惊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