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气被人动了手脚是一目了然的,但许焕不明白的是,阮然这一次划伤自己,和暖气的关系是什么。
沈浮声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,沉思了一会,说:“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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抽完几支烟,沈浮声没有在吸烟区久留,很快回到了阮然的单人病房。
门口被他留下看护的人见到他,低头打了声招呼。
阮然也许是累得狠了,仍在沉沉睡着,输液瓶一滴一滴往下滴。
她睡姿很乖,手放到身侧,一直都没有动。
沈浮声将资料放在一边,注视着阮然的面容。
心里缓缓想着。
十八岁那年,从灵泉寺出来后,他将阮然送回阮家,是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?
诚然,沈浮声鲜少后悔,也不常回顾往事。
他的决定永远冷静果决,仅有的几次质疑,都是因为阮然。
那个时候,他没有更好的选择。
他当时也不过十八岁,背负着父母双亡的刻骨深仇,一举一动都被沈家那帮人盯着,时刻保持警惕,心思缜密地筹划反击,几乎是刀口舔血。
这样的日子,连自己都自顾不暇,又怎么能再暴露出他其他的牵挂。
于是他写了一封匿名信,以阮然母亲的口吻告知阮南霆,说自己尚有一笔遗产,要求他将女儿安全无虞地抚养大,在阮然十八岁成年时,那笔遗产便会自动交给阮南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