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爷。
这个称呼让阮然微怔,才想起其实沈浮声哪怕再位高权重,今年也不过二十六岁。
沈家是家族企业,代代传承。她不由想,若沈浮声父母尚在,为什么会由他独揽大权。
却没想出所以然。
沈耀咬牙切齿讲的那些事迹,里面没有一件包括沈浮声的父母。
阮然没有多想,进房间换了鞋。沈浮声并没有来招呼她,管家爷爷说是在二楼打吊水,不知这会儿是不是睡了。
阮然拿上礼物,准备上楼。
上楼前管家爷爷又叫着她,说正好刚刚从公司寄来了个包裹,不知是不是工作相关,麻烦她一并给捎上去。
阮然便应了下来。
沈浮声在二楼最里侧的一个房间,一路上,阮然打量起室内的装潢。
并不过分繁复,是简洁又典雅的风格。
就是不知为什么,觉得有些空。
可能房子太大,进屋以来又只见到管家爷爷一个人,就觉得没什么人气。
到了二楼尽头里侧,阮然轻叩了几下门,便听见沈浮声的声音:“进来。”
她推开门。
是南侧的房间,下午的阳光从西边洒进来,照在深灰色的棉被上。
她又闻到那股熟悉的沉香味道。
沈浮声靠在床头,穿着深蓝色居家棉服,褪去了平时的冰冷。床的一侧竖着一个快两米高的铁架,上面挂着输液瓶,正滴答滴答地向下滴着药液。
……还真生病了。
想到这个阮然又有些怔然,怎么,难道她还以为沈浮声还装病,骗她来不行?